第10章 你最好一槍打死我(2/2)

想衝過去抱住顧塵南，可是腳還沒邁出去，理智就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
她站直身子，眉眼清冷地看著顧塵南，看著看著，就覺得眼睛有點濕。

“顧塵南，你早該這樣了！”故作無情地撂了一句狠話，蘇清歡就走了。

雖然走的頭也不回，雖然背影看起來很瀟灑，很決絕，可是心還是疼了，淚還是流了。

每一個步子，都像是灌了鉛，重的快要似是要壓斷了腿。

看著蘇清歡漸行漸遠的背影，顧塵南眸底的笑意一點一點地涼了下去，然後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。

自此，顧塵南像是投入水中的那塊石頭，隻是在湖麵掀起一層漣漪便無聲地沉底了。

蘇清歡不知道顧塵南是不是死了，她如無其事地生活著，隻是偶爾會從夢中驚醒，夢裏盡是他流血的樣子。

第三天的時候，蘇清歡正在修剪門口的草坪，顧塵南步伐颯爽地走了過來。

“蘇清歡，你還記得我說的話麽？”

蘇清歡嚇得差點跌在地上，看著麵色慘白的顧塵南，心猛然一鬆，他沒死……

蘇清歡繼續修草坪，假裝聽不到他說話。

顧塵南走過去，一把將蘇清歡按在牆上，“蘇清歡，我說過，如果我死了那就死了，如果不死，你就是我的了。”

蘇清歡將臉別到一邊，“這都是你自導自演的，我也沒有答應過你這樣的事情。”

“你現在說什麽都晚了。”顧塵南抓著蘇清歡的手就往胸口按。

那力氣大的仿佛要把整個手都按在心髒裏去。

“你，你幹什麽？”蘇清歡大驚失色，用力地往回縮回手。

“清歡，我不想死，真的不想死，因為死了，就再也沒有你了，所以我接受了救治。”

蘇清歡就隻是拽著然滿血的手。

“清歡，你知道麽，取子彈的時候我沒有打麻藥，因為我曾做過讓醫生不給你打麻藥就動手的卑鄙事。”

看著血涔涔地往外流，蘇清歡有點害怕，有點慌。

“我還用手按在你的傷口……清歡……”顧塵南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白，額頭已經滲出了汗珠，“我曾經對你做過的事情，我曾經讓你有過的疼，現在，都一一還，還給我了……”

顧塵南疼的話都快要說不穩。

“顧塵南，你是不是瘋了！”

“是，我是瘋了，我早就瘋了。在知道一切都個你無關的時候我就瘋了，在我知道你懷了我的孩子的時候我就瘋了，在我知道你死了的時候我就瘋了……”

“瘋子，你放開我！”蘇清歡怕的快要哭了。

“我不放，清歡，你已經是我的了，我不會在放開你了。”顧塵南低頭就要去吻蘇清歡。

躲閃中，蘇清歡抬起另外一隻手，毫不猶豫地扇在了顧塵南的臉上，“顧塵南，你別特麽的讓我惡心你行不行！”

蘇清歡一聲吼，顧塵南當場就愣住了。

她一定是真的生氣了吧，不然那個溫婉靜雅的蘇清歡怎麽會爆粗口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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