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八章；選擇的機會

卿淵聽此，靜靜的開口，像是腦海中想了很久而下的決心般，說道：“若是如此，我定當拚盡全力也要護她周全。”

“你這是要與整個天族為敵？”鍾漓氣極說道：“且不說我與塵兒，光是天女的身份，她也是要入我仙家的，若是魔族知曉天女已經現世，借助天女的力量，對於這三界而言又是一場災難。”

“她，不該接受這樣的命運”良久，卿淵緩緩的開了口，看著鍾漓靜默不語。

鍾漓微微一怔，看著卿淵說不出話來，心裏似是難過至極，垂下了頭，看上去既讓人心疼又讓人難過：“我三百歲那年，父君便告訴我，終有一天，會有一個天女現世，她會是我命定的妻子，開始，我還會抗拒，為什麽，為什麽因為她是天女就該是她，直到那日，我不經意間從漓夜閣經過，看到那個女子，她笑著，那麽開心，我在天宮從未見過哪個女子可以笑得如此好看，再後來，我便時常呆在那裏，卻不敢靠近，遠遠的看著，直到我終於得到父君的允許，可以乘龍駕鳳的來娶她為妻，你怎知，我有多歡喜？”

卿淵靜靜的看著他，直到碗裏的茶又涼了涼，他看著那兩碗茶水，握緊了手中的拳。

“那日，我與塵兒懸崖相遇，卻發現她竟沒有絲毫的仙家氣息，看上去與普通凡人並無一二，這是為何？”鍾漓尋思了一會，問出了這段時間心裏最大的疑惑。也正是如此，他才會在凡間初見之時錯過了我。

卿淵望了望身邊的三生樹，它靜悄悄的，感受不到任何的回應，卿淵轉過身，讓鍾漓回過頭。

鍾漓隨著他的目光看去，那是一棵已經枯萎的，巨大的樹，雖是已經沒有了茂密的枝葉，卻還是能在空禿禿的枝幹中感受它的龐大。

“三生？”鍾漓疑惑地看口問道。

“是”卿淵抬起了頭，像我之前那樣，溫柔至極的撫摸著它，像是在愛撫著極其思念的人。

“你可知，三生運轉七星匯日，意味著什麽？卿淵反問著鍾漓，卻並沒有看向他，像是在回憶著一件很古老的事情。

鍾漓頓了頓，開口道：“關於三生，我曾在上古書籍裏看過記載，它是混沌之初遺留下的最古老的靈樹，集聚了三界裏，樹木，山川的期盼，可預知······”說道最後時，鍾漓頓了頓，像想起了什麽般猛地抬起了頭：“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？”那聲音急促而又似乎因害得知結果而變得空虛。

“三生樹，確實每千萬年便會有一次大變，然後在一個特定的時間裏複蘇，三百年前的我曾推算過，那個時候，最快也得再等上一千年的時間，而現在是生生快了七百年趕上天女現世，其中必有緣由。”卿淵說道：“那日七星匯日，是命定，就算塵兒願意入了天家，三生運轉也還是會改變她的命數。”

鍾漓聽了靜默不語，看了那棵枯萎的三生樹良久，最後慢慢的開了口：“你，是否已有對策？”

卿淵尋思了一會，最後搖了搖頭，堅定的對鍾漓說道：“無論怎樣，今日我便是來告訴你，無論是塵兒還是花蕊，都已是我娘子，這次，不管殿下作何抉擇我都不會再放開她。”

鍾漓皺著眉頭，想說些什麽又止於口中，最後緩緩地對卿淵說道：“天女的消息，我不會將它上曉天宮，但是，塵兒······”鍾漓頓了頓，隨即又開口：“塵兒，應該給她一個自己選擇的權力，哪怕最後在她身邊的人不是我”。

卿淵聽後，沉默良久，握緊的雙手緊了又緊，最後緩緩地鬆了開來，說道：“好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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