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盜墓鬼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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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 誰才是鬼(1/2)

啞巴很奇怪,吃飯都不跟我們仨老爺們兒一起,蹲在門檻上,就著幹肉吸溜了碗稀飯,然後就去打包,院子裏有七八峰大駱駝,一樣樣的往上搬。


這頓飯吃得窩心憋氣,老陳是人是鬼還是別的,給大頭使眼色,這傻貨還看不出來,飯在他嘴裏咋就那麽香,跟吃屎似的吧嗒吧嗒的。


我又想找沒人時候問問啞巴,還得不出空。畢竟,現在我和大頭跟老陳去羅布泊,如果弄得大家人心惶惶彼此懷疑,也不太好,隻能憋在心裏。


啞巴把貨物搬上駱駝後,捆綁好了,又低著頭回屋,把炕壁上貼著的饢鏟起來裝袋,這種饢都是火炕烘烤熟的,沒水分相當於壓縮餅幹,長時間不會腐朽。


“啊吧,哇哇……”啞巴收拾好了,站在門口指指天又摸摸地。


“兩位小哥,啞巴說,咱們今晚就別休息了,鹽巴嘣,沙漠裏要來大雨,後麵還有風。”一般人誰聽得懂,又不是專業的手語,老陳能跟他交流,實屬奇跡。


大頭撲哧就樂了,“看人家啞語就是牛,啊哇兩聲,表達的這麽多意思。”


原本我們能開車到湖心或者野駱駝彎,但得避著黑山口一代禁區駐紮的營防檢查,所以得從邊緣繞。


好在我們有駱駝和GPS定位,可以走直線,其實還近了許多路程,向西三百公裏,就能到羅布泊湖心。按照老陳的說法,人們現在認知的羅布泊湖心地帶,在古代,其實連邊緣地都稱不上,因為羅布泊一直在遊移,地理坐標早不管用了。到湖心和樓蘭古國殘骸地帶休整一下,然後就筆直的殺向西北,穿越原子彈試爆區後,就是被遺忘在世界角落的羲和古國。


第一段的行程,初到大漠,我和大頭美得真當來旅遊的了,坐在駝背上,吃著饢,唱著歌,人家張騫開辟的絲綢之路,咱得好好繼承啊。坐累了,下來還打鬧一陣子。


每當這時候,老陳就拉著一張死人臉勸阻,現在我們越走越深,沙暴變天隨時都會發生,地麵也很危險,軟沙區、鹽沼、雅丹,哪個都要命。


三天後,不用老陳唧唧歪歪,都蔫吧了。永遠是一種形態的沙漠,看不見別的東西,所有參照物都是黃沙,看哪、看誰都漲氣。


第五天的傍晚,我實在懶得騎駱駝了,說實話,就算是女人,誰會一口氣騎五天?跑到駝隊前,給啞巴點煙,他擺擺手。


“啞大爺,沒找老伴啊?”我主動搭訕道。


啞巴沒反應,撅著嘴聞聞,搖搖頭繼續走。


我幹咳了兩聲,瞥了眼駝隊後的倆人,壓低聲音問道,“啞大爺,咱們走的那天,你對我使眼色是啥意思?”


啞巴還是不說話。


“老陳是不是……”我也不閑聊,直截了當問起來。


啞巴抬起頭,蒼老的麵龐有些發紫,皮膚很粗糙,看著看著,忽然緊皺起眉頭,“啊哇哇!”


我心說,您別喊啊,這是咱倆的秘密,麵對老陳這種孫子,大家一起防著是好事。


“啊哇……哇!”啞巴揚起手裏的皮鞭,狠狠抽打領頭駱駝的屁股,手裏緊扽著韁繩。


我正發愣呢,回頭一看,大頭和老陳也下了駱駝,學著啞巴,狠命的抽打駱駝。


“天賞,看你大爺呢,趕緊跑啊,沙暴要來了!”


我扭頭一看,一股黑影鋪天蓋地的卷來,麵積足足有十幾裏地,趕緊幫忙,連推帶打,跟著駝隊一路狂奔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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