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為人師表（1）

那時候，江悅不知天高地厚，自信張狂，直至發生了幾件事，讓她知道了學校裏麵，老師最大，她也開始變得膽小懦弱，甚至於自卑了。有的老師和藹善良，可有的老師脾氣暴躁，動不動就打學生，甚至於不高興就損毀學生的東西。而家裏隻有老人，他們不可能為了他們看來雞毛蒜皮的小事去找老師，甚至於他們覺得老師打學生是對的。如果你去告了那個老師，他們就更不會用心教你的孩子。

那天，江悅與同學們一起在教學樓後麵玩，教學樓後麵是一塊黃色的泥巴地，不下雨的時候高年級的學生會在這裏衝城，那時，校長正和高年級的學生一起玩著，江悅也沒聽到校長有沒有說低年級的小孩子不要闖進來，也沒有注意看是什麽地方，就被校長一腳踹在了地上。她抬起頭，聽到校長怒不可遏地罵道：“叫你們別進來聽不到是不是？TM的，小兔崽子，滾！”江悅於是灰溜溜地走了。那一腳真痛啊，江悅想哭，可是外公外婆也不在身邊，沒人會心疼，江悅隻有忍著。在一群孩子麵前丟了臉，從此她再也沒有臉當“將軍”了。她去找到了嚴青，問她們到哪去了，她說在另一邊玩，江悅把被校長踹了一腳的事情告訴她，她說“沒事，大家不會看不起你的”。可是江悅卻從心裏開始自卑了。

春去秋來，終於，江悅和嚴青可以上一年級了，由於多讀了一個學前班，江悅與嚴青比別的同學聰明很多，尤其是嚴青，第一場語文考試她就考了98分，第一名。一個留級的女孩子考了第二名，九十分，叫吳雅，是班長。江悅有八十九分，第三名。而大部分同學還在為及格而掙紮。語文老師很喜歡嚴青並誇了她。

語文老師是個中年婦女，有四十多了，很嚴厲，也喜歡打學生，上課經常拿著教鞭，誰的手沒有擺正，誰和同桌講話，她就打誰。

那時侯是男女同桌，不知道為什麽，像是有性別對立，男生隻和男生玩，女生隻和女生玩。老師為了防止男男，女女之間講話，安排的座位就必須是一個男的，他的四周必須都是女的，一個女的，她的四周也必須都是男的。所以男女有一根三八線，就是兩張桌子拚起來的那條縫。江悅的同桌是個吊兒郎當的，叫嚴歡（東皮村子裏的人大部分都姓嚴）是留級生，可能是因為有上一年的基礎，他的成績也還行，是他們這組的組長。（那時候一豎排選一個組長，老師一般選留級生認識的人）

江悅正擺正著雙手聽語文課，就發現嚴歡故意拱了她一下，越過了三八線，江悅是個不服氣的，給他拱了回去，兩個人於是你拱我一下，我拱你一下，卻不知正被語文老師看在了眼裏，當場就給了江悅和嚴歡一人十鞭子，打的是手心。並把江月換到了嚴歡前麵坐，這下兩人都老實了。江月從來沒有被打過，當場眼淚就掉下來了，一節語文課也沒有聽，發誓要和嚴歡誓不兩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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