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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情太短 而遺忘太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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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我沒那麽堅決地拒絕(1/5)

報社新來了一個實習生,嘴甜人靚,報到的頭一天,走到辦公室裏的每個人麵前進行自我介紹:“某老師您好,我叫某某,請多多關照。”一同奉上的,還有甜美的微笑和親手衝的一杯咖啡,雖然是速溶的,也夠暖人心了。


帶她出去采訪,也總是一口一個“老師”。我開始讓她直呼其名,後來見她執意不肯,也就由她去了。


小姑娘很討人喜歡,就是對於從事這一行缺乏最基本的常識。再重要的會她也是踩著點兒到,偶爾還會遲到,坐在會場埋頭就玩手機。回去時試著讓她寫個初稿,她連出席領導的名字都記不全。後來我就很少帶她去采訪了。


一天深夜,我去報社拿點東西,走進辦公室看見這小姑娘正對著電腦奮戰,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熬得通紅。


我問她:“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回去?”


她一聽,眼淚“刷”地掉了下來,抽泣著告訴我,她的實習期快到了,一直想爭取留下來,可是領導列舉了她實習期間種種不合格的表現,告訴她她不能留下來了。


“他們說我開會不知道提前十五分鍾去,寫的稿子連五要素都不全,可是這些,都沒有人手把手地教過我啊。”小姑娘圓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看著我。


我不知怎樣告訴她,在新聞行業,永遠不要太指望有人會手把手教,老記者也帶實習生,培養出師徒情誼的還真不多。


但我確實也碰到過那樣一個人,如果不是他那麽耐心教我的話,我很有可能和這個深夜哭泣的小姑娘一樣,獨自摸索了幾個月連新聞的門都摸不到。


我從來沒有叫過他老師,但在我心目中,他就是我師父。


我初到這家報社的時候,隻有二十出頭,研究生還沒有畢業,表麵上看起來驕傲無比,實際內心充滿了惶恐。


還記得剛來那天,我跟著人事科的人走進采訪部,偌大的一個辦公室,黑壓壓的坐滿了人,見我走進來,大多數人連眼皮子也不抬一下,繼續埋頭趕稿。


我被分配到一個角落裏坐下,指望著能有誰告訴我應該做些什麽。這家報社沒有老帶新的製度,實習生們被隨便塞到哪一個組,就隻能等著記者們樂意時帶出去做些采訪。作為一個羞怯到死的新人,我一開始隻有對著電腦枯坐的份兒,所有人都在忙碌,隻有我無所事事,那個下午,我真害怕會這樣一直枯坐到天荒地老。


快下班時,我終於鼓起勇氣走到主任麵前去,讓他給我點兒活幹。


主任問我:“你會幹什麽?”


我想也沒想就答:“我什麽都不會。”


現在想起來真是欠揍。


主任是個老好人,寬慰我說:“沒事先看看報紙。”坐在旁邊的一個男記者倒是忍俊不禁。


我隻好回到角落裏繼續枯坐,就在我快要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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