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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蹤者的旅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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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寄丟的信件(1/3)

這是一段長長的路途,騎著自行車往返一次,需要一個半小時,如果坐公交,需要的時間更多,大約是兩個小時,因為二者之間並無直通車。這正如我這些年來的生活,輾轉多變,安定的時日是極其罕見的。為了改變這種狀況,我花費了許多心力,甚至浮在了生存的表麵之上,原先被我屏棄的成分都一一回歸。


但這是一種沒有惡意的生活,我從來沒有瀕臨絕望,我相信這也是我們大多數人的生活,即使有低穀,柳暗花明的轉機也時時處處存在。我想起曾經熟悉的許多麵孔,他們卑微的命運疊映在整個時代的幕布上。


“這些年”,我以這樣的語氣開頭,可以寫作長達一生的浩繁詩篇。迄今我所有的寫作都沒有脫離這個範疇。記憶,似乎是一座壁壘森嚴的城堡,卻又時時四處敞開,牆頭的花草在陽光雨露的滋潤下紮根很深。那些遠景近景,既是它們的陪襯,又各自形成以自身為主體的獨立區域。它們不動聲色地存在於更加廣大的整個世界。


我早已知曉我們的寫作與世界整體之間同樣存在著一種關係,個體與兼容並包的全局,以及“微弱如浮塵的命運與永恒的時代變局”包羅了這種關係。但早些時候,我們在其中的某個環節停留過久。


我反複多次地使自己抽身出來。我觀察到自己的症候。推己及人,我想象可以找到一種簡潔的方式,把紛繁事物都容納在一本薄薄的書中表達出來。所謂本質,似乎常常與我們無限接近。


我騎車行駛在路上。兩個月前我搬出時隻見到雛形的高檔小區目前已經完工了。疏朗的外形袒露在夕陽的照耀中。就在大樓拔地而起的地方,先前那雜亂無比的菜市場不見了,數百小販的叫賣聲,也被時光悄悄地吞噬掉了。


我居住過兩年半的小區還是老樣子。院子裏貼著要停水停電的通告。經過門房時,幾個年老的人靜靜地看了我幾眼。小區裏的樹木還在長著,它們沒有停頓,如果沒有特別的變故,它們在幾十年後會進入被砍伐的命運,這似乎是一個命定的輪回。就像人的生老病死一樣。


我住過的房子大概沒有出售,房東的夢想破滅了,估計是因為價格談不攏的緣故。我敲門後裏麵探出一顆頭來,似乎是剛剛住進來的樣子,一個二十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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